驾。
宫中不得纵马,除了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又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公然违反。
远远地望见原处那被黑衣人挟持在怀中的青年,坐在乌云上的赵崇心下一紧,终究还是没有急昏头脑地一头冲进去。
“吁”
勒马止步,赵崇抬手让身后跟着的御林军停下,因为外派剿匪的缘故,男人此刻身后的兵将的确少得有些可怜。
大抵是听说过赵崇的威名,在对方靠近朱雀门的一刻,那一身黑衣的刺客就提着怀中的青年跃上了房顶,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赵崇攥紧握着缰绳的手指,抬头朗声笑道“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让人措手不及的一出,那房顶上的刺客一顿,随后反应极快地割开手下人的皮肤让对方流下血来。
多说多错,虽然这个和他搭戏的假皇帝早就学会了模仿真皇帝的声音,但是在摄政王赵崇面前,任何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变成致命的危机。
无法应声,房顶上的青年只是低头深深望了宫道上的男人一眼,露出了自己苍白痛苦的脸。
低下头的青年正巧背着光,赵崇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眼中那份自己渴求许久的依赖与信任,勾唇一笑,赵崇漫不经心地偏头看向那蒙着面且迟迟不动手的刺客“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还差一步才能引对方进入主子定好的包围圈,黑衣刺客悄悄捏了捏怀中人的手臂,然后大着胆子看向赵崇“我想要你的”
话未说完,那穿着龙纹白袍的青年就趁着刺客分神的机会脱身而出,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脚下的琉璃瓦片太滑,在挣脱刺客的同时,青年脚下一滑,便那么直直地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瞳孔一缩,方才还能保持理智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拍马上前想要接住对方,眼见对方踏入了弓箭手的射程,暗中观察的凌锐立即挥手下令“动手。”
随着凌锐一声令下,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宫道宫墙上立即出现了身着太监服饰的精兵。
弓弦如满月,箭镞闪寒光,在一片箭矢“咻咻”的破空声中,赵崇压根就没理会那即将坠地被射成筛子的白袍青年,长枪一扫打落所有靠近自己的利箭,赵崇左手高抬,枪头直指方才凌锐发声之处
“杀”
毫不拖泥带水,由赵崇麾下暗卫伪装成的御林军闻令而动、动作不知比凌锐速成的亲兵队利落上多少。
第一箭做了无用功,还没等那些宫殿房顶的亲兵们搭上第二箭,便已经有许多人痛呼着从高处跌落。
由少战多、以优战劣,双方人马胶着地混战在了一处,不必再分心应付身后的偷袭,赵崇纵马飞跃,枪身一扫便震开了所有挡在凌锐面前的人手。
“唰”
软剑出鞘,红衣少年迅速用亮若秋水的剑身缠住赵崇漆黑的长枪,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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