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7章 藏雀(十) 味道是甜的_藏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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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笼在一起叠着,还将笔压在上头作为固定。

  那狼毫上墨已经隐隐发干,似乎是放了些时候,唯独根部还泛着湿润着。

  沈归荑一边看江宴行,一边捧着茶盏往嘴边送,小口的抿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江宴行把最后一本奏折合上时,沈归荑手里捧着的茶水已经微微泛凉。

  见势,她放下茶盏,还没开口,江宴行便问她,“饿么?”

  沈归荑摇了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却又点点头。

  江宴行站起身,拿着旁侧放着的湿过的帕子将手侧晕染的墨色擦拭干净,见她摇头又点头的,不由得好笑,“怎么?”

  说罢,那墨色也已被他擦拭干净,便将帕子放了回去。

  “我倒是不饿,那茶水我喝了好几回,”说着,便收回落在那只余下半杯茶水上的视线,解释道:“我是看你累了一下午,约莫是饿了。”

  闻言,江宴行便勾了勾唇,扯出一抹淡笑,然后对她招手,“过来。”

  沈归荑便乖乖走过去,在江宴行跟前停下。

  江宴行视线微动,便落在了她唇角靠下的朱红划痕上,许是朱墨蹭了上去,又被晕染开,留下了一道浅色的痕迹。

  他抬手,指腹碾在上面细细摩挲,也没将那浅红给擦掉。

  沈归荑皱了皱眉,只觉得江宴行的手指在她唇角处愈加用力,便抬眸看他,“你做什么?”

  江宴行没接话,却是垂下额头倾身靠近。

  沈归荑只觉得唇角一软,而后便贴上一个温软又滑腻的东西,在她唇角停留了片刻,才撤开。

  那道朱色的痕迹却并未因濡湿过后而变得浅淡,反而更红了一些。

  他有些疑惑,“怎么没掉。”

  这话说完,沈归荑大概是知道江宴行那动作是为了什么,恐怕她方才将朱墨给染到了脸上。

  但,这就算擦不掉...那也不能动口吧?

  归荑被江宴行的动作给搞的脸都红了,她连忙用手背蹭掉嘴角的水渍,语气尴尬又无语,“你这样怎么可能会掉啊...”

  说罢,顿了顿,她又道:“还有这东西怎么能吃呢!”

  闻言,江宴行便笑,“这墨非朱砂所制,而是海棠花,吃进嘴里也无妨。”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问道:“不然你想就这般花着脸出去?”

  这一个花着脸把沈归荑说的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蹭了一脸,当即瞪大了眼睛,下意识便环顾四周,发现并无铜镜后,这才问江宴行:“蹭了很多么?”

  江宴行看着沈归荑只嘴角的一点颜色,却是违心的点了点头。

  见沈归荑在他点头之后眸色闪过一丝震惊,便又抬手指了指她的脖颈,“这儿也有。”

  沈归荑听着眉头越蹙越深,迎上江宴行平淡的视线,略带惊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怀疑。

  江宴行倒也不怎么在乎她是否怀疑,又坐回了那檀木椅上,将沈归荑揽了过来,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沈归荑刚想推他,便被江宴行锢住了手臂,他轻声道:“别动。”

  说罢,他吻上沈归荑的唇角,说话时薄唇的轻颤直接从紧贴着的唇角传递给了沈归荑,“我帮你擦干净。”

  沈归荑后背靠在桌沿上,被迫微扬起下颌,她手抵在江宴行的肩头,脖颈处传来的温热痒意引得她频频发颤。

  她抿着唇,试图阻止他,语气有些轻弱,“你、你不是饿了么。”

  江宴行收回舌尖,凑到她的耳侧,“现在不饿了。”

  说话时热气喷洒,直接钻入了她的耳廓,带着酥麻的颤栗,“海棠的味道,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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