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秦九嘤咛一声,她眸中水雾集聚:“我、我没有……”
盈盈相视间,她眸中含着一翦秋水,望向金连越时,盛起些许关怀之色。
金连越松开手,瞥见她腕上一圈红色指痕,他起身时道了歉:“对不起。”
很小的声音,但在这安静到落针可闻的音乐室里,听起来异常清晰。
他面色平静的往外走,背影是一片孤独寂寥。
金连越总喜欢将所有的心事隐藏,就连父母都不值得被他信任,他还能相信谁?
当然只有自己。
他将自己封锁在角落里,以厌倦的眼神看着世界。
“金连越!”身后传来的呼唤让他停下脚步,直到秦九再次出声,“我可以帮你。”
他唇边的笑容苍凉而充满自嘲,帮他?
呵,谁也帮不了他。
幼时可怕的梦魇再次浮现,他灰褐色的眸子变得黑沉,浑身凝聚着杀意。
垂下的眉眼里,充斥着自我厌弃。
谁也帮不了,肮脏的他。
身后轻巧的脚步越来越近,他的衣角被人拉住。
回过头就对上秦九布满认真的美眸,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里,印着他的身影。
好似自己想要隐藏的肮脏一面被看透,一时间让他产生了逃避心理。
秦九抓住了他的手,郑重的说:“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治好你。”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金连越有了一丝贪念,他低垂的眸子里有讽刺溢散。
用力甩开秦九的手,他扯开一抹嘲笑:“好啊,我等着。”
低头靠在秦九耳边,他声音刻意染上几许暧昧:“我等着学姐的贴身治疗。”
他强调了“贴身”二字。
秦九缩着脖子后退,拉开与他的距离,微醺着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金连越离开音乐室,在门外站定,抬头看向日头偏西的场景,这时候的阳光不带有半点杀伤力。
一缕阳光射入心间,脑中回想着秦九刚才的话,他封闭的心门悄然开了一角。
从未有人像她那样明目张胆的向他表示过关心,即便是对他生而不养的父母。
他对父母,对这个世界都抱有极大的怨恨,不是没想过同归于尽一了百了,最终那仅存的一丝血脉牵连,让他放下了手里的屠刀。
无数次午夜梦回时惊醒,他永远记得那个被母亲带回来的陌生男人,捂住他嘴对他所做的恶心事。
所以再次亲眼看到母亲跟那个男人,在沙发上苟且时,他从厨房里拿出了菜刀。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发狂,他也不会告诉他们答案。
只有将那件事深深藏起,他才能自欺欺人,认为自己还是干净的。
那个带给他噩梦的男人,最终死在他刀下,就当着父母的面。
浑身染血的他冲父母笑得灿烂,之后他就成了他们眼里的怪物。
但他们不得不养着他,因为他是金家唯一的继承人。
就连他母亲都不知道,让人蛊惑她向丈夫下毒的,是她那年、幼就富有心机的儿子。
“连越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啊。”追出来的秦九冲他温温柔柔的笑。
柔和的笑容将他心中的阴霾驱散。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金连越点头:“嗯。”
朝他摆了摆手告别后,秦九朝着跟他相反的方向而去,唇边柔美的笑容消失得无踪无际。
只余那双狐狸眼中闪烁的精光,久久不散。
而今,距离她收网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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