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节课是枯燥的摄影理论,台上的老教授语速极慢,又是早上第一节课,教室里浑浑噩噩睡过去一大半。
裴致手里的书是冯嘉芮的,她和杭念共看一本,他写完笔记抬头看过去。今天早上的阳光特别好,他们坐在靠窗的这边,透光玻璃,暖暖地照在冯嘉芮的脸上。
她打着瞌睡,脑袋时不时点着,被晒得发热,她皱起眉头,连鼻头都在皱。裴致的目光仔细地从她的额头、眼睫毛、嘴巴连脸颊上的痣都不肯放过。等看见她的新的小表情时,他又忍不住微笑。
教室里是有遮光窗帘的,只是北方的冬日来得早,这样的太阳又太过难得,没人愿意动手。
他想起身去拉,却被教授叫住:“对,就是那个男生,请你回答下这个问题。”
满教室好不容易找到个认真学习的,老教授怎么可能放过,裴致回忆了下问题,轻启唇说出标准答案。
余光看到冯嘉芮醒了,弯着眼睛,冲着他笑,等他坐下来,看到树上密密麻麻的笔记,轻声惊呼:“我的天啊,你还是那个学渣吗?”
他当然不是。
大学的期末周都难熬,特别对于上课根本不用心的人来说。图书馆早就爆满,冯嘉芮能有位置都靠裴致早起占座。她捧着书瘫倒在那儿,绝望地说:“原来以为高中努力完,到大学能够轻松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让人窒息。”
其实她书上很多裴致记的笔记,只是大一课多,再有空也只能上个三分之一。而这三分之一来辅导冯嘉芮已经绰绰有余了。
他声音很轻,嗓子很哑,冯嘉芮这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脸色白得吓人。
冯嘉芮吓一跳,连忙摸了下他的额头,发现他不发烧,问:“怎么了?”
话音刚落,裴致就倒在了她身上。
这天北京在下雪,外面冰天雪地的,她打了120,急得要命跟上车。
到了医院一检查,才说他胃病犯了,医生问了冯嘉芮一些情况,她一问三不知。那一晚上,冯嘉芮都在极度自责中,明明这个人和自己朝夕相处,自己怎么对他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呢。
请收藏:https://m.xingxs.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