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输。”
崔琬美目微寒:“输赢还不一定!到时若输得太惨、想要讨饶,本小姐可没有菩萨心肠!”
卢氏见两人针锋相对,知道必有内情,但也未必是件坏事。情似看山不喜平!寡淡如水的三媒六聘,反叫少年人觉得无趣。所以“凤求凰”“红拂夜奔”“牛郎织女”之流故事,才更令人心生向往。正好借着行酒令,好叫两人脾性碰撞一下,或许能互相留下深一些的印象。
心中计较已定,卢氏便笑道:“题目定下,那便开始吧!”
崔琬傲然道:“方才你已说过一联,下来便由我来说!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元季能心中一凛:这诗从未听过!但气势恢宏、竟不输男儿之志向。心中便收起轻慢之心,缓缓道:“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风云三尺剑,花鸟一床书。”崔琬轻松接道。
“边月随弓影,胡霜拂剑花。”元季能微感吃力。
“剑花寒不落,弓月晓逾明。”崔琬顺着诗意、信手拈来,竟还能顶针续麻。
“不待金门诏,空持宝剑游。”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
不过几个回合,元季能竟突然语塞。回头向同来的华服公子们望去,皆是一筹莫展。只好败下这轮,每人吃了罚酒。
元季能一场失利,心中微感不快。又强装大度,先后将题目换作“马蹄”“熏香”“宫女”等,竟接连败下阵来。
特别是当他吟出一联“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以“马蹄”与“花”为双题时,崔琬竟对了一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同样的顶真续麻,令他竟产生久违的挫败感来。
桂花醑虽然香甜,然酒令行过数巡,崔府女眷竟涓滴未碰!只好偶尔小啜一口蒲桃酒,聊解干渴的双唇。而酒令之题、已不知换过多少。
此时崔琬,一袭青绫襦衫、配以浅
色罗裙,正安然盘坐、云淡风轻。
反观元季能等一众华服公子,竟大汗淋漓、如遭强敌,怀疑自己苦读数年、是不是都还给了授业师父?
一坛桂花醑很快见底,元季能等人除了满身酒气、竟无言再对。卢氏见元季能面色难看,正要说几句圆场的话,一个华服公子突然直起身来,借着酒劲、畅抒胸臆:
“花希子师妹,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那年斋坛演武,你风姿绰约、剑术无双……哈哈!可惜被一个混小子……打疼了屁股!方才落败……哈哈哈!”
崔琬霍然起身、竖眉喝道:“你是何人!在这里胡言乱语!”
崔府一众女眷初闻这桩隐秘,竟从未听人提及过,皆面面相觑。再看崔琬的面色和反应,心里便更确信了几分,无不掩口侧头、吃吃轻笑起来。
原来八卦之于女子,从古到今、也是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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