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截好的竹筒,长不盈尺、又粗又短,刚好能从铁栅间塞进来,就是算是“溺桶”。
杨朝夕气得浑身发颤,直欲飞起一脚、将这两样东西踢到崔九脸上。
覃清却已抢过那“粥盆”,张开樱唇、小口吞咽起来,吃过几口,又看向笼外,笑道:“清儿谢崔世伯款待!只是我俩饿了许久,可否再多盛些粥饭来?”
崔曒听罢,哈哈大笑:“还是覃丫头通晓事理!崔九!每日多备些粥饭,若敢把我这贤侄饿瘦了,当心家法伺候……哈哈哈!”
“嘭!”
众人哄笑间,一道丽影破开后院小门,声音悲愤:“爹爹!你怎可言而无信!我已答应嫁入元府,你为何还不肯放过冲灵子和覃师妹?”
笑声戛然而止。
山翎卫们仿佛一只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识趣低头,退在一旁。
崔曒转过脸来、面色阴沉:“元崔两族婚事,过了三媒六聘,早已板上钉钉,由不得你任性妄为。这个山野小子,爹爹本是要杀了、好替你断了念想。若非你你五哥代你求情,你以为爹爹会心慈手软?”
崔琬面色凄苦:“爹爹,你为何总要这般独断专行?!若今日不肯放了冲灵子他们,琬儿……便死给你看!”
崔琬说罢,果然一头向院角立起的磨盘撞去!
“琬儿!”
“师姊——”
“不好!”
“糟糕……”
杨朝夕与覃清抓着铁栅,不由惊呼。山翎卫们皆始料不及,也是纷纷惊叫。
崔九反应稍快,足下一踏,抢先向那磨盘冲去,却是慢了一丝。
眼见便是脑浆迸裂、香消玉殒的惨况。却见一道红紫色人影,瞬间拦在磨盘前。崔琬发力虽疾,却是一头撞在那人胸膛上,旋即被他钳住双腕、动弹不得。
“爹爹!你放开我!你这般苦苦相逼,琬儿不如死了干净!嘤嘤嘤……”崔琬一面挣扎、一面哭叫道。
红紫人影正是崔曒,他拦下崔琬时、早已雷霆大怒:“琬儿!你若定要寻死觅活、坏了两族联姻,我现在便将这山野小子杀了,一了百了!”
崔琬被他一吓,瞬间便回过味来。登时止住哭声,“咚”地一声向崔曒跪倒:“爹爹……不要!琬儿都听你的,明日便嫁去元府……你早些放了他们、好不好?”
崔曒见她这般低声下气,心中也是一疼,却依旧冷着脸喝道:“都愣着作什么?!还不快将六小姐带回去!”
崔九等人慌忙跑去前院,将小苹几个婢女喊来。这才拽起地上的崔琬,吩咐及个山翎卫小心护在左右,一窝蜂涌出了后院。
“呵呵!最是无情王侯家,小道今日,大开眼界!”杨朝夕立在铁笼里,冷冷嘲讽道。
“小子!你胡说什么?!嫌死的不够快么!”崔九见他竟还敢出言不逊,又是两把飞刀在手,便要叫笼中之人吃些苦头。
不料崔曒却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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