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扼喉、大吐起酸水来。
元载好巧不巧,恰吞下一颗黑丸。只觉两腿发软、心中发凉,骇得魂也丢了大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借着这一股骚乱,牧羊女双足飞点、左右折转、逆行倒走,顷刻间退开数丈。借着左右人影的掩护,很快便逃得远了。
“竟是奇门身法‘蛇行雀步’!这姑娘师承不乏呐!”
茶棚下方梦得忽地开口,悠悠赞了一句。见杨朝夕、李小蛮、覃清三个不约而同,向他望来,不禁捋须笑道,
“方才麻小六离得近些,定是瞧出了什么蹊跷、才故意与这姑娘为难,想将她绊住。哪曾料想,那元载竟鬼使神差、自己凑了来,要叫这姑娘出手刺杀……若非那刀客出手相救,此时早挺尸去了。唉!”
“似元载这等奸臣恶相,就该叫那姑娘一刀了结,才是为民除害……”
覃清小嘴一撅、长睫扑闪,忿忿不平说道。
“嘘——”
小蛮蓦地起身,一把捂住覃清樱唇,环视左右才道,“口没遮拦!哪有你这般‘当着和尚骂秃驴’的!你瞧这四周,多半都是元载麾下鹰犬,若叫他们听了去,岂有不将你捆了、捉去邀功之理?”
覃清也是一时口快,此刻自悔失言,不由吐了吐舌头、向小蛮做了个鬼脸。惹得杨朝夕、方梦得两人,皆是相顾莞儿。
却说秦炎啸眼见牧羊女逃脱,自己却无力追赶,当即转过身去,抱拳单膝跪倒:
“末将无能,疏于防备,又不能手刃刺客,请元相降罪!”
元载面色稍缓,盯了秦炎啸半晌,才忍着喉间苦意、摆了摆手道:“罢了!事出突然、并无半分征兆,也是本相孟浪,不该以身犯险,却与来历不明之人交谈。往后几日,你英武军须务必加强戒备,不得有失!”
秦炎啸连声应下,退到一旁,忙又打出几道手势,令英武军卫卒刀出鞘、弩上弦,一旦发现异动,必先当场射杀。
王韫秀又怒又急,从地上拈起一枚黑丸,凑过来担忧道:“夫君!只是不知你所中何毒、又须何药能解。妾身在唐门学艺时,自问不曾懈怠,亦未曾见过这等奇毒……”
“夫人勿忧。”
元载接过黑丸,用力一捻,黑丸登时碎作残渣、簌簌落下,
“不过是干透的羊粪蛋罢了,并非什么厉害毒药。这刺客虽尚年少,谋算却当真厉害!既善抓机会,也算准了人心,临敌机变之快、更远在常人之上!
便是失手退走,亦能虚实相用、有条不紊,直至全身而退。老夫瞧了半晌,竟是未看出她半点破绽和一步多余的动作……如此奇才,千金难求啊!”
二人说话间,那糙汉子已然行至跟前,将环首博刀往地上一插、抱拳躬身,须髯耸动:“末将太微宫锁甲卫副尉王轮,奉义父王宫使之令,特来护持元相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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