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而那个该死的短发女人就坐在一旁,翻看着他呈给陈泰的项目书,涂了梅子色口红的嘴唇一开一合,话里话外,暗示的都是高总草莽出身,干干伺候人的活还可以,这项目做的实在漏洞百出。陈泰也不替他说话,一边用手指翻搅他的软舌,把他弄出一副涎水直流的狼狈样,一边不大在意地说,程程,你跟他比什么,你是我的肱股之臣,但有些事只有他做得了,有些项目,也只有他拿得下来。
只有他能拿下来的项目,自然是那些需要他钻到酒桌下面帮高官舔屌的。
想想还有些讽刺。他和程程身为陈泰的左膀右臂,建工集团中职位最高,权力最大的两个人,一女一男,她高挑美艳,标准的都市丽人,他这个寒酸的卖鱼佬靠着这几年的金钱滋养才有了几分人样,两者之间,建工集团的高层反而更敬重程程,会被人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用下流的话语揣测的,是他。
他很少介意。一是他已逐渐立稳脚跟,小虎带了些兄弟敲打了几个爱嚼舌根的,建工集团的人也就学会管好自己的嘴了。二是他的廉耻心与道德感也早随着他一次次脱下衣服的动作层层剥落,浸泡在那些没过他脚踝的尸骸里。
他的脸皮已经厚到,在又一次被安欣以配合调查为由拘进警局时,能面不改色地将自己与陈泰的关系当众和盘托出。
“泰叔是我干爹啊。”
他舔了舔唇角,转了转手腕,展示着那支绿水鬼,笑得一脸暧昧。
“干爹是什么意思,安警官,不用我专门给你解释吧。你要实在不懂,可以去隔壁扫黄支队问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警官握着搪瓷茶杯,隔着蒸腾的水雾看他,神情模糊不清。
他逼着自己昂起头,做一只傲慢的鹤,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留下一排血做的凹痕。
最后是刑侦队长李响打破了僵局。那位从一见面就看穿他的媚俗本质的好警官走进审讯室的门,拉开安欣旁边的椅子,椅腿在地上拖出一道刺耳噪音。他坐下来,翻了翻笔录,看到他最后那句厚颜无耻的狂言,英气的眉宇蹙皱起来。
“行啊,我回头就去跟扫黄部门那边的郑队打个招呼,下次要是真看到高总在哪孝敬干爹,别把您误抓了。”
此话一出,高启强和安欣都急了。
“你们京海市局的警察就是这么侮辱普通群众的?安欣!你就看着他欺负我?”
“李响,摄像机还在录呢,你干嘛把话说这么难听!”
“李响你等着,我出去就投诉你!”
最后他也没去投诉。
他有个项目,卡在了李响手里。
不过是常见的钉子户闹事,他绑了闹得最凶的那个小老板的一对儿女,想逼人签合同。签个字就能解决的事,那小老板非疯了似的爬上公安局的三楼,撕心裂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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