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地痞,多在深夜到民户行些偷鸡摸狗之事,招供当年在村中田地夜遇我儿孤身,色.念遂起,可我儿抵死不从,他不知我儿身份,恶性一起,用随身携带剑物杀死我儿。后发现我儿衣师饰名贵,怕惹上祸事,便将她身体划烂。”
“下官当时虽是半信半疑,但见他言辞确切,一脸懊悔,总还有几分相信,然而,这人日前竟教人从刑部大牢秘密劫走,刑部只求尽快结案,竟在当地找了一形容与此人有六七分相似的人冒充犯人,这冒充者方才是下官此前所说猎户。”
四厢百姓听得惊悸,声息如波,浪浪斐然。素珍也是暗暗心惊,但她却步步紧迫,“若是如此,顾大人更不可能知道一切。”
“不错,”顾南光哈哈大笑,“顾某区区一名五品小吏,又怎能获悉秘密,这是有人密报于我。大人请看。”
他说着放下状书,素珍只见他往怀里摸去,没半会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
素珍蹙眉,很快将信件接过。
扬笺一看,只见上面所述,和顾南光所讲,分毫不差。
纸上墨迹雄厚,一手好字,素珍精通文墨,但一时也不敢断定出自男还是女手,更别说看出更多信息,推断写信人底细。
信里说,有人潜入牢中,把原来的犯人救走。
素珍问道:“顾大人,这信的主人认识吗?”
顾南光摇头,“下官不知,信是在书房突然发现的。”
素珍眉头皱得更紧。
这事说不通。
姑且把原来俯首认罪的男子称为一号,猎户称二号。
这案子当年大力排查,都未能找出凶手,如今,这一号只怕根本不是凶手,刑部要的是交差,可这将一号救走的人为的又是什么?
为救人,只怕不然,这人应当知道,刑部必定还会拿人顶替。如此救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人又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神通广大,堂堂刑部大牢也能闯进劫人?
而且这
人在刑部把二号弄进去后,还夜探过牢房,从被诬陷入狱的二号口中问出好些话来,譬如这二号是位猎户,家有妻小,右手曾受过伤,还有,他没有杀人,不想死。
这人和写信给顾南光的只怕就是同一人,否则怎能如此清楚个中巨细?
她突然下意识极快地看了权非同一眼,权非同见她看来,勾唇冷笑,“李提刑这是什么意思?”
素珍心下微沉,作为朋友,她不该怀疑权非同,可作为同袍,以她对这位大人的了解,此事难说。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一揖,复看向顾南光,视线相碰之间,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些问题!
刑部公开审讯,不可能没有围观者,那人把“罪犯”救走,刑部既已定案,总不能随便找个人来再次顶替,不是人人都能在回春堂思密达整容,只能找个模样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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