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许多着火的北戎士卒,慌不择路,从攻城车没有密封的北面跳下去。
两个火人不顾一切,从里面顶开夹了窄木板的棉絮,惨叫着跳到城头,立足不稳,直接滚落墙边火堆里,烟熏火燎,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
风助火势,越烧越大,从上直往下烧去。
牛伙长吩咐看热闹的士卒,让他们抛滚石,抛着火的木柴,趁乱往攻城车的下方和两侧使劲砸,不让下面的北戎士卒,把攻城车给挪开扯走了。
多砸死几个,替死伤的兄弟们报仇,也过一回痛打落水狗的瘾头。
易尚延脸上喜色收敛,叫住忙碌的牛伙长,道:“老牛,两个炼体士的战利品,你先帮我们收着,马上着人把俘虏送去观武殿救治,这里交给你了,我和黑娃,要去东头帮忙。”
他刚才跳到高处,居高临下扫了几眼,西头还好,东面好些城头陷入苦战。
既然已经腾出手来,他自不能坐视不理。
沙场百战,同生共死,这不是口号,而是边军袍泽的情谊。
“啊……好,好!”
牛伙长看着易尚延又摸走他两个火瓶子,心疼得脸都抽了,赶紧应好。
前后送来的十一个火瓶宝贝,到现在,他老牛还没开过荤呢。
待两人跳上内城墙垛飞奔而去,牛伙长赶紧把另一个沙桶给提到木堆下,用木板遮盖严密,剩下的四个宝贝,可得用在救急时候。
易尚延看着离得最近的城头,因为没有炼体士防守,被一个北戎炼体士杀上城头,冲杀进士卒堆里,杀得刀光肆意,无人可挡,连堆在城墙边的木柴都不知因何没能点燃。
无数的北戎士卒,从靠城墙攻城车揭开的泥浆棉絮帘子内蜂拥杀出来。
城头守卒死伤惨重,有乱蹿的,有上前厮杀的,有射箭的,无比混乱。
“黑娃,火!”
常思过闻声把右手中拿着的火折子,往前一伸。
易尚延点燃抓着的两个火瓶,几个纵跃,人跳在空中,狠狠地把右手抓着的火瓶,对着五丈外人群中被践踏散乱的木柴堆砸去。
关键时候,哪还分得清自己人和敌人,先切断北戎士卒的后路再说,否则,只会有更多敌人杀上城头,还会引来城下等机会的北戎炼体士。
火瓶不知砸在谁的头上,瓶碎头爆开,火光嘭一声燃起。
火油溅落地上,又引燃了沾染猛火油的木柴。
无数的火人惨叫着,不分敌我,潮水般往没火的地方急退。
不知多少人又被火人身上的油火烧着了。
刀光血影,边跑边砍杀,顷刻间,那处混乱城头中间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从攻城车内涌出的士卒,住脚不前,却被后面的士卒,给推挤得跌进刚刚燃起大火堆中,不知凡几,烧得凄厉惨叫。
易尚延落到对面的墙垛上,脚下一蹬,人飞跃在空中,吼道:“杀啊!”
他那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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