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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对着儿子的连番质问时,清河王却显得毫不意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最后他给出的答案也完全在常昀的意料之中。
他很是无赖的选择抵死不认。
徐旻晟?他不认识;画中人?他不认识;至于什么画中谜团什么乱七八糟的线索,他完全不知道。
总之他清河王清清白白还单纯无辜,做儿子的可不能随意污蔑父亲。
常昀:……
而常昀除了看着他父亲一脸无辜的走远之外,也做不了什么。身为儿子总不能将父亲扣起来严刑拷打。他早就见过自家父亲在赌场上出千耍无赖的模样,就不该相信清河王会对人坦率,说到底,这是他的失策。
他就该不动声色暗中调查才是。不过他怀疑以清河王的无赖程度,就算哪天他找到了堆积如山的铁证,清河王也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
大规模的廷议约莫是在六月中旬结束。
但关于《限田令》是存是废,始终未有结论。廷议的结果是保留了褚相从前所定下来的一系列法令,以及继续维持他一人之下的地位。皇帝终究还是对褚相身后的寒门士子表示了屈服,不甘不愿的选择了妥协。
“所以说,外祖父还是赢了?”褚谧君怀揣着忐忑询问卫夫人。
“算不得赢。”卫夫人说:“只是暂时的休战而已。”
她想也是。
这一次大规模的弹劾,使她看到了褚相政敌的可怕,以及褚党内部的弊病。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外祖父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就是不知道这个老人能走到哪一步。
而在朝堂争斗之余,还有一件大事发生,至少对于褚家人呢来说,是件大事。
六月末的某一日,新阳生产。
是早产,且情况凶险,距前来通报的仆妇说,新阳或许有丧命的危险。
皇后接到自己女儿临盆的消息时,并没有多少惊慌,她即便是在这样一个时刻仍能够保持自己的冷静,从容的向前来报讯的侍从询问自己女儿眼下的情况究竟凶险到了何种地步。
“倒也不算太糟。”她淡然的下了结论,“运气好些也不是不能保住一条命。”
“万一公主有个意外呢?”她身旁的女官不安的说道。
“万一真有个意外,我又能怎么办?莫非我还能起死回生不成。”皇后嗤笑,“女人天生就是如此不幸,得为了一个注定要同丈夫姓的孩子豁出自己的性命,何其可怜。要我说,不如一开始就别嫁人。”
“皇后殿下——”女官赵莞无可奈何的叹息,私底下皇后总是这样语出惊人,这些话若是传出椒房殿,还不知要为她惹来多大的麻烦。
“陛下已经从太和殿动身了,即将前往城北杨家别业。”侍女莺娘在皇后耳边道。
“他去做什么,他能帮着生孩子么?”
“公主命悬一线,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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