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江清池。
“你泞江会消失吗?”
“不会吧,”江清池回答,“精卫填了这么多年的海都没用,泞江这么大,消失哪来这么容易。”
“能荒,地能老,海能枯,石也能烂,江怎么就消失不了?”
“哎,你就是太感性了!”
江清池揉了揉她的脑袋壳,亲了她一下,她鼻子有点红红的,很可爱。
慕烟烛笑笑,“那再问你一个问题,你面对这江面,想到什么诗句没有?”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语文不好。”
慕烟烛直勾勾瞧着他。
无奈,江清池叹气一声,“非要的话,就……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应景不?”
“这是秋。”
“那你非要问。”
“换我的话,我会想到那句: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哦,这又怎么了?”
“这明你总是比我乐观。”
江清池低头凝视她,轻轻一笑,“那你也学着乐观一点吧,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好,好。”
“傻子,一遍就够了。”
江清池的长指摁住了慕烟烛的额头,压了压。
他很快俯身过来,在他压过的地方亲了下,她的皮肤太白了,只要被压一下,就有印记了。
下午三点半。
太阳渐渐西沉,慕烟烛望着远方下沉的一轮红日,心口猛地一阵收缩,剧痛!
她快要失去他了!
趁着他没注意,她捂着心脏,痛得手指都蜷缩起来,只能用力抠着掌心的肉,恨不得洇出斑驳的血迹。
“我们走吧。”慕烟烛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要不就今,我想把你带回我家!”
江清池着顿了顿,“我这就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她和我爸在不在家。”
“……改吧。”
慕烟烛拉住了江清池想要打电话的手。
江清池嗯了声,看她脸色有些憔悴,昨晚上她没休息好,他知道,因为两个人都睡得太晚了。
他眸色怜惜,“那好吧,我们回家吧。”
家?
她哪里还有家……
没了,没了,这次是真没了。
上了车,慕烟烛闭了闭眼睛,努力让声音不发抖,“咱俩去民政局吧。”
“嗯?!”
江清池发动车子的手僵硬如冰,疑惑又震惊望着她。
“看我干什么,今我闺蜜结婚,让我过去给她送身份证,她一直粗心大意,结个婚身份证还能忘记带了。”
着就从包里掏出李雯娜的身份证,给江清池瞧,证明自己没有谎。
李雯娜的身份证的确是落在她这里了,是上次回老家,俩姐妹见面聚了一次落在她家里了。
江清池便没怀疑了,发动了车子,一只手开车,趁着红灯的空档揉揉慕烟烛的头。
“跟你一样粗心大意。”
“明明是你更粗心,傻子,你太傻了。”
粗心大意的他,找个细心的女人照顾吧。
慕烟烛凝着窗外,不想再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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